【广丙】单身派对(下)
以防这个脑洞真有人想看,写完了。
我预计这里依然只能放出来一小段。
老地方见。
他不是第一次陪他儿子睡觉。
敖丙还那么小的时候,刚过他两个手掌大的时候,他的孩子在婴儿车里,他晃着他,陪他睡觉。他的敖丙不是一夜之间长大成人的,不是一夜之间变成现在这个男人。敖丙是在一个又一个生日里,芝兰玉树似的,在他庭前一节一节长起来。快成年前的一个生日,敖丙带了几个同学回家,他儿子推着一个与他身形仿佛的少年到他面前:“daddy,他钢琴弹得好好,让他去给我弹一个吧。”
那个孩子,看他的眼睛雾潮潮的,琴弹得还行,天赋比他儿子差得远,只看得出是少时父母逼着下了苦功。敖丙有时伸着小脑袋凑到琴前去看谱子。弹完后敖丙比那小孩还兴奋地问他:“爸爸,怎么样?我朋友不全是狐朋狗友吧?”他笑,答非所问:“你们俩长得挺像的。”他的敖丙站得更直了些,像杆新竹要伸长筋骨,枝枝叶叶新翠修长,敖丙得意地比划一下:“不是吧爸爸,我比他高啊。”那个孩子,雾潮潮地看着他。
敖丙的朋友,确实全是狐朋狗友。他有了儿子以后很久没有养情人,更没有养过那么年轻的情人。那小孩甚至不是第一次勾搭男人,他第一次和那小孩做/暧,就让他以后离敖丙远着点儿。那孩子声音甜丝丝的,叔叔,我只对您有兴趣。他不喜欢他的声音,常常用东西勒上他的嘴。但那孩子后背的某个角度,经常让他同时感到下腹发紧和脊背发凉。
终于他解了勒在他嘴里的领带。
“你,叫我爸爸。”他吩咐他。
“爸爸。”那孩子叫,“爸爸。”
他想,那一刻开始,他已经对他的敖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。